三千世界.七（凜杀）
七.继续旅程
等短暂休养之后，又到了启程的时候。
搬到了新的地方之后的确没有受到任何的骚扰，但只要出门，想来也不知道是很快被人围攻，还是人全跑光。绝色美人和红楼这份家业的号召力总会让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铤而走险。目前他们还在这个城镇，遇到前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点。
杀无生倒是并不介意大开杀戒一场，不过凛雪鸦明显不愿意如此高调。
“不必要的杀戮太多又不是有趣的事情，我有正好避免的方法。”凛雪鸦说着递给了杀无生一套暗紫的暗纹锦缎的华袍，还搭配了一条镶玉镶金的腰带和一个雕工无比精美的白玉冠，“普通人对鸣凤决杀的了解，无非基于画像。只要换个装束，若没多见无生你几次的人必然认不出来。对了，我还准备了剑盒，到时候再将凤鸣双声装进去。”
无生将东西都放在桌上，脸上露出些许纠结，拒绝道：“我可从来没穿过这种衣服，武林中人有人这么穿么？而且凤啼双声怎么能装在盒子里面，剑客的剑当然要在要使用之时能第一时刻拔出。”
“打开盒子一下也用不着什么功夫，何况也不要求无生你每天这样，出了城镇换回来不就好了。衣服和饰品我也是辛辛苦苦找来的，无生你要看我的努力白费么？”
这些东西一看就是好的东西，能用上的家庭必定是家财万贯，也不知凛雪鸦这两天功夫是从哪里搞来了这身行头。
“你真的觉得只要我穿上就不会被认出来了？”杀无生有点妥协，一想到自两人来此之后，可算是风波不断。明明是他陪凛雪鸦来这里，结果是害得凛雪鸦什么都没干成不说，还要担心他。
“当然，要是不行的话以后无生你也不用再穿这身行头。”
凛雪鸦说的肯定，杀无生自然拒绝不下去。有些无力得叹了口气，认命一般脱去衣服将这身行头给穿上。
要说衣服和腰带也还好，但用这个白玉冠束发的事杀无生真的是相当不擅长。
此时凛雪鸦兴致盎然地前来帮忙，将原本杀无生惯用的发饰和眼罩取下。在凛雪鸦将手放在眼罩之上时，杀无生原本有些迟疑，却还是任由他将眼罩拿了下来。
“不将这个取下来，很容易暴露，换装不就没什么意义了？”看到了杀无生的迟疑，凛雪鸦还是解释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杀无生眼罩下的脸，值得纪念。”
“只是一个眼罩，以前没有摘下不过是因为习惯。连凤啼声都要装进盒子里了，不过是一个眼罩也没什么不双能摘。”
“因为人总是在改变吗？”
凛雪鸦有兴致的和杀无生一边谈话，一边帮他束发。
“大概我真的在改变吧。”至少杀无生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变装的一天，“不过，我可不知道你有没改变，毕竟这几年也不知道你几句真话几句假话，总觉得没办法比较。凛雪鸦，你很久以前和现在有什么变化么，似乎很少听你提起这方面的事情。”
“很久以前是多久？若只是几年的话，的确没什么变化。再早之前，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和现在差别大概还是挺明显吧。”
这话说和没说有区别？感觉到了凛雪鸦明显的敷衍，杀无生有些不悦。
“那你还是孩子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我想想，似乎有伪装给父母看他们心中孩子应该是的模样，在觉得自己翅膀能硬起来的时候干脆离开并且再也没有回去。”
“那你的父母现在怎么样？”杀无生从未想过凛雪鸦少时父母双全，还是自己离家出走。
“似乎在几年之后，那里有了瘟疫。从此，故里就单纯只是一个地名。”
“……”凛雪鸦说的太过轻松，让杀无生怀疑其中的真实性。但这种话题杀无生也没有办法用进行“游戏”的方法判断真假。
“嗯，这样就好了。”
随着凛雪鸦话音落下，杀无生才反应过来发已经束好，玉冠也已经戴在了头上。
当杀无生再次走在这城镇的街道上之时，如同凛雪鸦所想一般并没有人再慌乱得逃跑。即便是频频让路边的人打量，也只是因为看到了一位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贵公子。
他面无表情，气势让人有些胆寒。但这些并没让普通人觉得这是一个杀手，仅是认为这大概是贵人的气质。
让人不敢上前，又不忍不住侧目。
途中甚至有大胆的姑娘朝着杀无生摆弄姿色，如此年轻帅气看起来又能为她们一掷千金的公子若是能看上她们是何等美事。
自从成名以来，杀无生第一次如此受欢迎。不被认出的确来省去了不少麻烦，但这种意外的感官却并不让他觉得很愉快。
倒是一旁的凛雪鸦因杀无生的别扭时不时别过头笑得很是愉快，看来他是真的非常喜欢看杀无生变脸的模样了。
发现凛雪鸦又在笑着打量他，面色有些不善地横了他一眼。却换来对方满不在乎的笑容，顺便还附上了如同调侃一般的玩笑话。
“无生，这么受欢迎，难道不开心吗？”
“开心那些女人用盯猎物的目光盯着么，这种受欢迎我可没有半点兴趣。倒是你应该习惯于此了吧，毕竟你应该一直都挺受她们欢迎的。”
这话说得没错，凛雪鸦平时看着也是一个优雅的翩翩公子，走到哪里都会让女人多看两眼。
“有时候太受欢迎也是让人苦恼的事情，不过我觉得偶尔尝试还是不错的体验。反正马上就要出城了，你就忍忍吧，无生。”
没错，他们走的路就是出城的路。
也是这时，杀无生突然想到，“说起来，你到底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有什么你感兴趣的东西么……比如，价值不菲的宝贝什么的。”
“这个啊……”凛雪鸦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在那种破旧的地方待了那么久，就不由想到灯红酒绿的地方享受一下人生。这里可是东离最繁华的地方之一，有红楼这个地方玩乐的方式不是很多么？”
“哈？就算是你真的还想去红楼作乐，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机会了。不过，这个理由是不是太胡扯了。不用猜就知道是骗人的。”杀无生有些无奈，却也对凛雪鸦的说话方式无比习惯。
“答对了，那我换一个理由说给你听好了。我之所以想来这里，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
杀无生兴致不怎么高的附和着，其实并不是特别期待答案。
“例如，我想对比一下，绝色美人和无生哪个对我更有吸引力？”
“这是什么，如果绝色美人指的是白灵那个女人的话你还是离远点比较好，而且吸引力又是什么意思？”
总觉得谈话似乎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感觉一头雾水。
“唉，无生应该说是不谙世事呢还是说太单纯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喜欢无生，比起女人更喜欢无生。说直白一点，我对无生有了思慕之情，这么说够直白了么？”
“……骗人吧，这个玩笑可不太好笑。”
“阿勒，无生你觉得我喜欢你是骗人的啊……”凛雪鸦先是露出了叹息的表情，随后却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很遗憾，猜错了~”
“哈？！”无生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游戏中这个地方可是不能说谎的。”
“对，所以我并有说谎。”凛雪鸦脸上露出了想要恶作剧的时候回露出的笑容，“所以，按照游戏规则，我赢了，无生你要接受惩罚。”
“……”
一时无法反应过来杀无生就这么呆若木鸡得被凛雪鸦亲了一下脸颊，然后刷得一下脸变得通红。
“凛雪鸦……你……”
“放心吧，更过分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毕竟单方面的思慕实在是悲伤的事情，怎么也要等到无生承认喜欢了之后才可以。”
笑着说出这句话的凛雪鸦随后收敛了笑容，认真的表情让杀无生更是说不出话来。
“所以，无生……你必须更了解我，然后看清我。让我在你的眼光之下无所遁形，不这样的话你永远也无法靠近我。”
“开什么玩笑，先告白的不是你么？”
“那么，无生，游戏继续吧。刚才那句话，我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吧。”不管听着再莫名其妙，但凛雪鸦如此认真的模样让他实在无法怀疑。
“答对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但杀无生更是一头雾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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